第104章 我願意讓給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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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我願意讓給姐姐
那一頭紮著兩個辮子的黑發, 已經說明了她的身份。
顧清玉讓烏水水先坐在了角落邊上，這才來到了小女孩的位置。
“默默，怎麽這麽晚了還在這裏, 二夫人找不到你會擔心的。”顧清玉柔聲詢問。
眼睛卻看向了默默桌子上的書本。
那上面的內容已經遠遠超過了課堂所學。
默默先是被聲音嚇了一跳, 看到是夫子這才眨了眨眼，笑了出來, 兩個酒窩就這麽出現在了小臉上。
“夫子好，我在這裏的時候已經和娘親說過了, 不用擔心。”
顧清玉點了點頭, 大人知道就行了，至於默默學習的內容, 顧清玉也只是囑咐了一句
“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 可以隨時來找我。”
默默歡快的點了點頭，繼續埋頭看書。
顧清玉帶著烏水水來這裏本來是想找個能坐著的地方說話, 但默默在這裏學習也不好打擾到他人。
所以顧清玉示意烏水水搬著小凳子, 去往外面。
烏水水終歸只是個小孩, 搬凳子的時候有些吃力，凳子腿就這麽碰在了地上，發出了一道響聲。
顧清玉伸手要接過他的凳子。
身後小女孩的聲音卻再次傳來, “夫子, 你們若是有事情可以在這裏說，不會打擾到我的。”
“無妨，我們去外面就好。”顧清玉此時已經拿過了烏水水手中的凳子，就要朝著外面走去。
袖子卻被人拽住。
本以為是烏水水, 結果轉頭就看到了默默這個小姑娘。
默默的聲音是軟軟糯糯的。
“夫子, 你的身體弱，就在這屋子中吧, 真的不會打擾我，而且，烏水水也怕冷，若是吹了冷風，發熱就不好了。”
不得不說，小姑娘說話有理有據，顧清玉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不過將說話的位置挪到了角落，聲音也放得極低。
烏水水乖乖的坐在顧清玉給他放好的凳子上，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夫子。
顧清玉先是沖著烏水水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這才小心開口。
“水水，你可想過要當官？”
烏水水非常誠實的搖頭，回話的聲音也很小“姐姐說了，我以後要繼承她的位置。”
“……”顧清玉無語，有這麽教的小孩的嗎？而且大當家的是什麽好位置嗎？為什麽還要被繼承。
“那水水，你想保護山寨中的人嗎，想為他們出力嗎？”
烏水水堅定的點了點小腦袋，雖然很少說話，但對於顧清玉的每一個問題他都有老實回答。“我……送饅頭。”
原來是這樣，顧清玉實在是沒有想到，烏水水，每天堅持送的饅頭夾菜是為了幫助山寨出力，還以為只是小孩的玩心。
此時兩個人都沒有發現，遠處的毛筆摩擦紙張的聲音消失了，一個小小的身影也慢慢的湊了過來。
顧清玉今天找烏水水，就是為了提前先給他打一個預防針，畢竟烏水水雖然有些學習的天賦，但是確實不擅長與人交流。
最近雖有改善，但還是不夠。
所以顧清玉就打算先探聽一下烏水水的想法，若是小孩真的不願意，他也有時間在選別人。
“水水，你願意參加科考嗎？利用自身的努力成為官員再來保護山寨。”
“……願意。”烏水水並不能理解這話裏面的深意，他只知道能夠幫助山寨，姐姐說過，要保護山寨。
“但如果這樣的話，你就要接觸很多人，他們可能有壞人，也可能會威脅你，這樣你還願意嗎？”
“水水不知道，但是想要幫忙。”烏水水的眼睛中閃過迷茫。
“我可以。”堅定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夫子，這些我都可以，能不能讓我一起。”
這屋子中的其他人只有默默一個，所以，這道聲音自然也是出自默默。
顧清玉轉頭看向這個眼神堅毅的小女孩。
“默默，作為夫子我很想幫你，但現在的社會並不支持女子做官，就是你願意給我些時間，我向你保證待到你長大時，你就可以去科考，去做官了，好嗎？”顧清玉攏了攏小女孩的頭發。
忽然覺得有些羞愧，眼睛也不敢和那雙滴溜溜的大眼對視，默默的努力他一直是看在眼裏的。
就是能一直堅持下去這孩子必定會出人頭地，而他顧清玉要做的就只有給這些人爭取一個機會。
“好嗎？”顧清玉依舊是溫和的微笑，但心中已經有些苦澀。
女孩的堅毅的眼睛就像他現在一樣，即使心中有萬般淩雲志，卻需要時間去發展。
要以最名正言順的身份去改革這個朝代，將所有的阻力拆除，就是顧清玉的目標。
也是動力。
默默眼中的神采肉眼可見的黯淡了下去，也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回到自己的位置沈默的開始收拾東西，然後離去。
烏水水拉了拉顧清玉的衣袖。
“默默為什麽難過？”
“因為……心有所執。”
“那我的位置讓給默默，讓默默當大官。”烏水水有些懵懂，但依舊願意將自己的位置讓給好朋友。
”默默姐姐總是一直在照顧我，所以我不想她難過。”
這應該是烏水水最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了吧。
顧清玉蹲下身來，平視著烏水水“水水，你聽我說，正因如此這個位置才非你不可，為了默默能夠站在你身邊，你才要更加倍的努力，只有你強大了，才能完成她人的心願。”
狠狠的揉了兩把小孩的頭，顧清玉這麽說著，心中卻依舊不好受，默默這個小女孩從不甘於現在。
還好，默默的年紀還小，肯定會看到那一天的，總歸是要帶著烏水水出去，多帶一個默默也沒什麽。
“好。”烏水水的小眼睛在默默消失了以後這才收回，小小的心裏就如此埋下了一個願望。
想讓默默姐姐站在自己的身邊。
離秋圍的時間還很遠，顧清玉終歸是在山寨中多留了一些日子。
卻一直沒有閑著，白日的時候會繼續上課，觀察著每個孩子的長處。
晚上的時候都會去烏傑那裏坐坐，談一談對於未來的規劃和理想。
簡稱就是離開之前畫一波大餅，讓對方深信不疑。
時間就這麽一點一滴的過去，再次回望發現就好像是一眨眼的功夫，未來就這麽出現在了眼前。
在離開的前一晚，顧清玉再次拋出了一個大的驚喜。
當然這件事在烏傑看來可不是什麽好事，伸出小拇指通了痛耳朵，烏傑有些不可置信。
“你說什麽？你讓我去練兵？”
“大當家的此言差矣，我們只是對於身體格鬥技術的更深度研究而已，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顧清玉直接偷換概念。
烏傑信不信並不重要，只是需要一個理由給官府而已。
“可是這樣官府會信嗎？”烏傑覺得有些懸的慌，畢竟連她這個大老粗都不信，官府那群人精又怎麽會看不出他們的目的。
顧清玉倒是非常自信，唇角微微勾起“大當家的不必如此驚慌，我會出現一封給皇子，讓他當做看不到。”
書信一封給二楞子，讓他見證養虎為患是一個什麽樣的游戲。
“憑借那個還沒有被認為皇家的五皇子嗎？”
“五皇子自然是沒有這個能力，但是二皇子可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處正是二皇子母族所管轄的，這練自然是給二皇子練的，一家人哪裏還有阻撓的道理。”
“你真陰險，二皇子認識你，那可真的是倒大黴了。”
“多謝誇獎。”顧清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對於一個謀士來說，陰險就是對他最好的誇獎。
“今天的日頭不早了，我還要去伍大夫那裏一趟，在出發前我覺得，大當家的還是和自己的弟弟好好聊一聊吧，此去一別，就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
顧清玉放下了手中自帶的茶水，派頭十足，跟烏傑打交道講究的就是一個直來直去。
所以顧清玉可以說是有什麽就說什麽，兩人之間就掐死好友，所以這才提醒了一句。
烏傑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有些不舍，手微微的晃了晃，很明顯的逐客意味。
“我會的，默默那邊我也會去說的，而且”烏傑想到了什麽擡頭沖著顧清玉咧嘴一笑“多虧你之前的計劃了，等再次見面時，我請你喝喜酒。”
烏傑說的這件事是顧清玉給她出主意，要怎麽才能把未婚夫追到手。
根據對男人的了解，顧清玉只需要簡簡單單的分析兩句，就以最穩妥的形勢幫助烏傑拿下了她未婚夫的心。
“默默那邊我想自己去說，有些事情終歸是希望默默自己願意。”顧清玉拒絕了烏傑的好意。
總歸是要去伍祺祥那裏一趟，中間也正好路過默默的小屋，去說一趟也並不費勁。
而且，顧清玉對於默默有別的打算，想要問問小姑娘願不願意。
他終歸是個男子，即使想讓默默留在身邊教導，也都有不便。
所以，顧清玉準備將默默送到燕傲霜的身邊，由她悉心教導，自己在輔以書信的方式查漏補缺。
這樣就又可以和燕傲霜多說兩次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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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頭紮著兩個辮子的黑發, 已經說明了她的身份。
顧清玉讓烏水水先坐在了角落邊上，這才來到了小女孩的位置。
“默默，怎麽這麽晚了還在這裏, 二夫人找不到你會擔心的。”顧清玉柔聲詢問。
眼睛卻看向了默默桌子上的書本。
那上面的內容已經遠遠超過了課堂所學。
默默先是被聲音嚇了一跳, 看到是夫子這才眨了眨眼，笑了出來, 兩個酒窩就這麽出現在了小臉上。
“夫子好，我在這裏的時候已經和娘親說過了, 不用擔心。”
顧清玉點了點頭, 大人知道就行了，至於默默學習的內容, 顧清玉也只是囑咐了一句
“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 可以隨時來找我。”
默默歡快的點了點頭，繼續埋頭看書。
顧清玉帶著烏水水來這裏本來是想找個能坐著的地方說話, 但默默在這裏學習也不好打擾到他人。
所以顧清玉示意烏水水搬著小凳子, 去往外面。
烏水水終歸只是個小孩, 搬凳子的時候有些吃力，凳子腿就這麽碰在了地上，發出了一道響聲。
顧清玉伸手要接過他的凳子。
身後小女孩的聲音卻再次傳來, “夫子, 你們若是有事情可以在這裏說，不會打擾到我的。”
“無妨，我們去外面就好。”顧清玉此時已經拿過了烏水水手中的凳子，就要朝著外面走去。
袖子卻被人拽住。
本以為是烏水水, 結果轉頭就看到了默默這個小姑娘。
默默的聲音是軟軟糯糯的。
“夫子, 你的身體弱，就在這屋子中吧, 真的不會打擾我，而且，烏水水也怕冷，若是吹了冷風，發熱就不好了。”
不得不說，小姑娘說話有理有據，顧清玉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不過將說話的位置挪到了角落，聲音也放得極低。
烏水水乖乖的坐在顧清玉給他放好的凳子上，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夫子。
顧清玉先是沖著烏水水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這才小心開口。
“水水，你可想過要當官？”
烏水水非常誠實的搖頭，回話的聲音也很小“姐姐說了，我以後要繼承她的位置。”
“……”顧清玉無語，有這麽教的小孩的嗎？而且大當家的是什麽好位置嗎？為什麽還要被繼承。
“那水水，你想保護山寨中的人嗎，想為他們出力嗎？”
烏水水堅定的點了點小腦袋，雖然很少說話，但對於顧清玉的每一個問題他都有老實回答。“我……送饅頭。”
原來是這樣，顧清玉實在是沒有想到，烏水水，每天堅持送的饅頭夾菜是為了幫助山寨出力，還以為只是小孩的玩心。
此時兩個人都沒有發現，遠處的毛筆摩擦紙張的聲音消失了，一個小小的身影也慢慢的湊了過來。
顧清玉今天找烏水水，就是為了提前先給他打一個預防針，畢竟烏水水雖然有些學習的天賦，但是確實不擅長與人交流。
最近雖有改善，但還是不夠。
所以顧清玉就打算先探聽一下烏水水的想法，若是小孩真的不願意，他也有時間在選別人。
“水水，你願意參加科考嗎？利用自身的努力成為官員再來保護山寨。”
“……願意。”烏水水並不能理解這話裏面的深意，他只知道能夠幫助山寨，姐姐說過，要保護山寨。
“但如果這樣的話，你就要接觸很多人，他們可能有壞人，也可能會威脅你，這樣你還願意嗎？”
“水水不知道，但是想要幫忙。”烏水水的眼睛中閃過迷茫。
“我可以。”堅定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夫子，這些我都可以，能不能讓我一起。”
這屋子中的其他人只有默默一個，所以，這道聲音自然也是出自默默。
顧清玉轉頭看向這個眼神堅毅的小女孩。
“默默，作為夫子我很想幫你，但現在的社會並不支持女子做官，就是你願意給我些時間，我向你保證待到你長大時，你就可以去科考，去做官了，好嗎？”顧清玉攏了攏小女孩的頭發。
忽然覺得有些羞愧，眼睛也不敢和那雙滴溜溜的大眼對視，默默的努力他一直是看在眼裏的。
就是能一直堅持下去這孩子必定會出人頭地，而他顧清玉要做的就只有給這些人爭取一個機會。
“好嗎？”顧清玉依舊是溫和的微笑，但心中已經有些苦澀。
女孩的堅毅的眼睛就像他現在一樣，即使心中有萬般淩雲志，卻需要時間去發展。
要以最名正言順的身份去改革這個朝代，將所有的阻力拆除，就是顧清玉的目標。
也是動力。
默默眼中的神采肉眼可見的黯淡了下去，也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回到自己的位置沈默的開始收拾東西，然後離去。
烏水水拉了拉顧清玉的衣袖。
“默默為什麽難過？”
“因為……心有所執。”
“那我的位置讓給默默，讓默默當大官。”烏水水有些懵懂，但依舊願意將自己的位置讓給好朋友。
”默默姐姐總是一直在照顧我，所以我不想她難過。”
這應該是烏水水最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了吧。
顧清玉蹲下身來，平視著烏水水“水水，你聽我說，正因如此這個位置才非你不可，為了默默能夠站在你身邊，你才要更加倍的努力，只有你強大了，才能完成她人的心願。”
狠狠的揉了兩把小孩的頭，顧清玉這麽說著，心中卻依舊不好受，默默這個小女孩從不甘於現在。
還好，默默的年紀還小，肯定會看到那一天的，總歸是要帶著烏水水出去，多帶一個默默也沒什麽。
“好。”烏水水的小眼睛在默默消失了以後這才收回，小小的心裏就如此埋下了一個願望。
想讓默默姐姐站在自己的身邊。
離秋圍的時間還很遠，顧清玉終歸是在山寨中多留了一些日子。
卻一直沒有閑著，白日的時候會繼續上課，觀察著每個孩子的長處。
晚上的時候都會去烏傑那裏坐坐，談一談對於未來的規劃和理想。
簡稱就是離開之前畫一波大餅，讓對方深信不疑。
時間就這麽一點一滴的過去，再次回望發現就好像是一眨眼的功夫，未來就這麽出現在了眼前。
在離開的前一晚，顧清玉再次拋出了一個大的驚喜。
當然這件事在烏傑看來可不是什麽好事，伸出小拇指通了痛耳朵，烏傑有些不可置信。
“你說什麽？你讓我去練兵？”
“大當家的此言差矣，我們只是對於身體格鬥技術的更深度研究而已，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顧清玉直接偷換概念。
烏傑信不信並不重要，只是需要一個理由給官府而已。
“可是這樣官府會信嗎？”烏傑覺得有些懸的慌，畢竟連她這個大老粗都不信，官府那群人精又怎麽會看不出他們的目的。
顧清玉倒是非常自信，唇角微微勾起“大當家的不必如此驚慌，我會出現一封給皇子，讓他當做看不到。”
書信一封給二楞子，讓他見證養虎為患是一個什麽樣的游戲。
“憑借那個還沒有被認為皇家的五皇子嗎？”
“五皇子自然是沒有這個能力，但是二皇子可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處正是二皇子母族所管轄的，這練自然是給二皇子練的，一家人哪裏還有阻撓的道理。”
“你真陰險，二皇子認識你，那可真的是倒大黴了。”
“多謝誇獎。”顧清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對於一個謀士來說，陰險就是對他最好的誇獎。
“今天的日頭不早了，我還要去伍大夫那裏一趟，在出發前我覺得，大當家的還是和自己的弟弟好好聊一聊吧，此去一別，就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
顧清玉放下了手中自帶的茶水，派頭十足，跟烏傑打交道講究的就是一個直來直去。
所以顧清玉可以說是有什麽就說什麽，兩人之間就掐死好友，所以這才提醒了一句。
烏傑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有些不舍，手微微的晃了晃，很明顯的逐客意味。
“我會的，默默那邊我也會去說的，而且”烏傑想到了什麽擡頭沖著顧清玉咧嘴一笑“多虧你之前的計劃了，等再次見面時，我請你喝喜酒。”
烏傑說的這件事是顧清玉給她出主意，要怎麽才能把未婚夫追到手。
根據對男人的了解，顧清玉只需要簡簡單單的分析兩句，就以最穩妥的形勢幫助烏傑拿下了她未婚夫的心。
“默默那邊我想自己去說，有些事情終歸是希望默默自己願意。”顧清玉拒絕了烏傑的好意。
總歸是要去伍祺祥那裏一趟，中間也正好路過默默的小屋，去說一趟也並不費勁。
而且，顧清玉對於默默有別的打算，想要問問小姑娘願不願意。
他終歸是個男子，即使想讓默默留在身邊教導，也都有不便。
所以，顧清玉準備將默默送到燕傲霜的身邊，由她悉心教導，自己在輔以書信的方式查漏補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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